萧逸动作僵住,他停下来,冷冷地问我:“难不是每次你求着我碰你吗?大小姐。”
只是萧家大小姐的骄傲,勒令我今生今世,都不允许将自己置于那样卑微低贱的地位,更不允许让那样卑微低贱的词语从我口中说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烈呛鼻的情
味
,明目张胆地标示着一场情事,刚刚结束。
“那她呢,以后你是不是就为她随叫随到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乐室拉满厚重的暗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幸好夕阳微弱的光线还能从未合拢的
隙里透进来,不至于一片昏黑。但是光线太弱了,萧逸没有开灯,室内好暗,随着他方才拉扯的动作,眼前浮动起无数蜉蝣般的灰尘。
他声音也是那样温柔,像极了哀求,我的泪水却接连不断地涌出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多,越来越,好似此刻真的伤心。
“大小姐,你的眼泪太昂贵了,不要哭,不要为这种事哭。”
夕阳将教学楼的整片天都映得通红,宛若火烧。浮云游离飘散,我一下子想起那年,九龙爆炸案发生时,也是这样一个傍晚。我与萧逸
天空也是这般烧灼过的红,炽烈如焰,又如血。
他的声线愈发清冷。
萧逸灼热的贴紧我的耳畔,声音压得喑哑暧昧:“大小姐,这里是我刚刚
爱的地方,你看,很脏很破是不是?”
单薄轻盈的在他怀里颤抖,萧逸单手抚着我的后腰,一路游移至前,他
灼热的掌心,贴紧我平坦的下腹,缓慢而旖旎地不住摩挲,指尖
碰的温度与力度都太过暧昧,一如他脱口而出的话语。
“别哭,别哭。”
他力好大,我无从挣脱,害怕得颤抖出声,难得喊他名字,而非逸哥哥。
“你念书,我事。”
随着他的话音,我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在他怀里簌簌颤抖,随即拼命挣扎起来,萧逸将我搂得更紧,单
暮色渐,像一匹厚重绫罗轰然抛下,奢华无边却泛起森森寒意,萧逸当着我的面点燃了一
烟,靠着围栏,慢慢地抽。
“你愿意在这里吗?”
“大小姐,她让我内来着,我把她里面
满了,她全吃下去,这里都鼓起来了。”
我被他得耳尖发
,却无法出声制止,萧逸从后面推着我朝黑色钢琴走过去,我不情愿,两副
躯羁绊着,脚步一齐踉踉跄跄。
“萧逸……”
萧逸伸手,指腹轻柔地替我拭去眼角泪滴。
萧逸不置可否。
我说背叛,其实是想说,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我竟还不知,他何时学会的抽烟。
“你不要碰我,我嫌你脏。”
眼泪掉下来。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极慢极重。
话音刚落,不知萧逸突然发什么疯,直接拽我进了乐室。他反锁了门,将我两条手臂扭转着背到
后,又反锁住我的手,从后面抱我。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很忙的,大小姐,不是每次都能随叫随到的。你要是寂寞了想找人陪,找连公子吧。”
“她被我压在钢琴上,就是角落那架,你看见了吗?是不是黯淡无光,还落满了灰尘,和你卧室里那架贝希斯坦
本没得比,对不对?”
说着用力按了下我的小腹,轻笑一声,张口住我的耳垂,细细
弄起来。
远夕阳依旧安静固执地燃烧着,绚烂余辉寸寸吻过萧逸的脸,我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讷讷地摇了摇
。微风过,
起他额前黑色柔
的发,眼睫被镀上温
柔和的金色,眉眼间的凛冽肃穆却不曾消散。
我红着眼圈,哭哭啼啼躲萧逸的手指,像因为丢了最心爱的玩而闹别扭的小女孩子,所有的冷静自持,这一刻在他面前烟消云散。
萧逸的面容就在这片哀艳烈的夕阳中,隐去了大半,他望向远方的眼神,恍若火凤凰涅槃时留向人间的最后一眸,眼神里带着一丝悲壮与坚定。我渐渐停止了啜泣,听他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