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出这番话来，同时内心深狠狠唾弃了一把自己恬不知耻，抱着这么大的女儿，还能说出这种胡闹混账的话。也不知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装疯卖傻，无遮无拦。可把矜矜抱在怀里的手感，实在是太好了，太难以割舍了。

        “不是的，爹地。我……我长大了。”

        “怎么，长大了就不要爹地了？”

        萧存沉下脸色，语气里透出明显的不高兴。萧家由他说了算，萧矜再张扬跋扈，惟独不敢忤逆他。如果说萧家还有一个人能够镇得住大小姐，只有他萧存。

        此话一出，萧矜便彻底不知所措起来，这小女孩子向来在爹地面前恃而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如此一问，心脏砰砰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升腾起一茫然与奇怪的感觉。

        她刚刚洗完澡，沐浴味是锡兰茶香，温柔清新的香气，此刻丝丝缕缕地飘到萧存鼻子里。他细细嗅了一口，瞬间目眩神迷起来――沐浴的清雅芬芳，混合着少女自然香，像一支尚且沾着清晨水的玫瑰，鲜明媚得快要滴下来。

        萧存又仔细端详矜矜，黑色漉漉的发，衬她冷白肤，柔细腻，好似泛着上等羊脂玉的莹光。他的眼神高高朝下望去，这才瞥见，矜矜竟然没穿内衣，领口敞开着，一眼便能看清她粉绵的尖，两团细白秀气的。

        真小，真青涩。

        冰天雪地里的小玫瑰花苞。

        萧存猛地握紧萧矜的手臂，明明得很干，四肢没有水珠残留，他却觉得掌心之下这片肤，的的，渗满了水分，恰似刚刚剥了壳的鲜荔枝，轻轻一就要破，溅出清透淋漓的汁水来，尝起来滋味也定然无比甜。

        这么想着，萧存手都酥了。

        长久沉默，萧矜心里慌慌张张，只听见后爹地的呼越发重，她难耐又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子，绵一下子蹭到萧存手臂，惊得她小骤然立起来，隔着衣料默默颤栗。

        萧存察觉到了，再度收紧手臂，这下几乎把萧矜勒进自己膛里了，他问她：“痛不痛？”

        这可怜的孩子哪敢说实话，只敢忍着痛连连摇。

        “说实话，别害怕。”

        萧存怜爱地亲了亲她的发，这个食人饮血的小东西，小小年纪狠下心来人都敢杀，偏偏此刻在自己怀里战战兢兢一动不动，小模样瞧着可怜至极。她仗着父亲的溺，放肆了太多年，如今也该教教她，谁才是萧家唯一有资格有能力拍板话事的人。

        得到爹地首肯，萧矜这才敢不满地轻轻嘟囔出声：“痛。”

        萧存拿出手机，避开萧矜视线，假装看信息，实则打开了录音功能。他按下录制键：“再说一遍。”

        “痛。”萧矜颤颤地重复。

        “喊我。”

        “爹地，痛。”

        “刚刚你怎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