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姐和上辈子记忆里的那个江绮罗差别太大了，他宁愿相信师姐是混进宗门中的外人，只是和江绮罗有些相像，他也不愿意承认，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领队长老摇摇，“不曾听说。”

        江沫问他，“你有徒弟吗？”

        可更多的还是不同，莫师姐温柔大方，耐心沉稳，她上总萦绕着一若隐若无的幽香，她总是认真聆听自己说话，她毫不吝啬地教导自己，将他保护在羽翼之下。

        ……

当初他和别人端了幼蛟老巢，现在就送它一线生机。

        “师叔，请问最近门中有没有新晋的金丹长老？”

        在江沫担忧楚胜的时候，后者已经在仙魔之争中崭角。

        “没有。”

        “别急，老夫告诉你们这些，也是有条件的。”

        侯狄说：“我十六岁的时候，被师父扔进万毒窟，拼了半条命才爬出来，休息两个月，又被扔进冽风谷，然后是食人峰、刺荆林，魔域的险地我基本都去过，他很少亲自教导我，更多是让我自由生长，这么多年，我也的确一步步变成他所期望的样子。所以说，修行这件事，更多还是靠自己，你放宽心吧。”

        “男孩子，今年应该快十八了。”

        他的心很乱，莫师姐和江绮罗两个人在他脑海里来回切换，明明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可一旦放在一起，就能发现两人的相似之。

        如原剧情那样，燕惊寒的结婴大典上混入魔修，杀害诸多修士，成为仙魔之争的导火索，仙门空前团结，纷纷派出弟子去往前线，而楚胜在闭关结束后就直奔战场，冲锋陷阵、勇猛无匹，立下赫赫战功，在中原年轻一辈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师叔可知剑峰一位莫姓女修的消息？她天赋很好，是冰属灵。”

        “想什么呢？”

        楚胜如遭雷击，领队长老还有事忙，先行一步，楚胜却愣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一下。

        “冰属？”领队长老拧眉纳闷，“你是不是搞错了，别说剑峰了，就是整个破云宗门里，也只有一个冰灵，那就是你师父绮罗真人。”

        楚胜有些失望，师姐说她要闭关结丹，这么久了还没消息，难失败了？

        这天，江沫坐在河边发呆，侯狄慢悠悠地走过来，坐到她侧。

        比如她们相仿的形，比如一样浅淡的眼睛，比如同样冰属的灵。

        江沫和侯狄抱拳致谢，“多谢前辈告知！”

        侯狄沉默半晌，问了句：“男的女的？”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一边在老那里学习，一边等着并莲成熟，眨眼就过了两年多。

        前线的战士每隔三月轮换一次，楚胜却次次申请留守，没有比实战更好的提升实力的方式了，他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宗门，但每回破云宗轮换弟子前来交接时，他都要去找领队长老那里询问莫师姐的消息。

        这是侯狄第一次和一个女朝夕相对这么长时间，他的爱意值已经到了70，两个人相时早时就没了最初的猜疑生分，甚至侯狄总是不自知地向她靠近，想要了解她更多一点。

        老并非中原人士，而是来自海的另一面，一个名叫云襄的地方，他曾风光无限，得化神，却在上界籍籍无名，陨落于此，再多的遗憾都已经随着时间消散，他的神识撑不了太久，只希望能够魂归故里，将他的遗骨和遗物都带回曾经的宗门，作为报酬，他会把自己一生的修炼心得都教给他们。

        “我有个徒弟。”江沫说起楚胜，“那孩子天赋其实很好，他刚入门那几年我受丹毒的影响，常年闭关，没能亲自教导，后来找了机会打算一点点教，又被关在这里，这两年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

        江沫和侯狄应下了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