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爬起来，看到上铺的江沫正捂着蜷缩在被子里，嘴里糊不清地呢喃。

        韩枫小声问她，“疼为什么不叫我？”

        凌晨五点，韩枫被上铺的一些轻微的动静吵醒。

        昨天他还是江沫在男高唯一的依靠，现在却多了一个季向阳，而自己就真的只是她的“药”，用完就可以丢之不顾。

        江沫绞紧手指，又重复一遍：“韩枫，你抱抱我。”

        季向阳不由笑起来，看到她手指上的伤，拉上人去医务室。

效的疗法，每次江沫发病，他就只能干着急。

        韩枫睁大眼，心脏漏了几个节拍。

        又是一天男高的生活结束，所有人都相继进入梦乡。

        女孩的声线发颤，带了点哀求的意味，“你能抱抱我吗？”

        季向阳无奈，“你放心吧，我会帮你，那你也注意点，千万别被人占便宜啊！”

        “江沫，我昨天说的话太重了……对不起，我跟你歉，我不是想说你，我……”

        韩枫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双手攥紧了栏杆，心口胀得发痛，“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啊？”

        韩枫想到自己昨天早上把她推开时说的话，继续问：“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当然不知。”江沫信誓旦旦，“我可是要和他兄弟的！”

        密密麻麻的痛聚集在左口，疼得他不知所措。

        韩枫抓着她床前的围栏安她：“没事了，别怕，江沫别怕……”

        季向阳微微松了口气。

        而季向阳知江沫在男高后，几乎每节课下课的十分钟都要过来找她，有时候是送点饮料小零食，有时候就单纯找她说几句话，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凑过来，就坐在江沫边，把她爱吃的东西都夹给她，顺便帮她消灭她不喜欢的。

        江沫还是没理他。

        “对不起妈妈，我乖乖听话……妈妈，你别打我了……我好疼啊……妈妈……我疼……”

        他不太会宣情绪，什么都憋在心里，看上去就是那张面脸比之前更冷了。

        ……

        韩枫在年纪里的名声很响，学习好长得好，虽说平时冷淡面也不怎么跟人来往，可现在沫沫喜欢他的声音，季向阳就怕她慢慢地又喜欢上那个人。

        江沫转过看他，一双眼睛因为哭过还是水津津的。

        江沫没理他。

        韩枫惊讶于自己听到的，看她痛苦的样子，连忙轻声叫她：“江沫……江沫！”

        韩枫一直注意着他们，把那两人亲昵的动作全看在眼里，心里憋了气，闷得难受。

        女孩在少年的轻哄声里恢复平静，她将脸埋在枕里，久久未语。

        韩枫很多次想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临到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女孩瑟缩的动了动，呓语停了，但还在低低抽泣。

        少年已经后悔了。

        江沫挥了挥拳，“谁能占我便宜啊？我都能把十个男生打趴下。”

        “那个韩枫，他知你是女孩子吗？”

        心里那种又酸又胀的情绪久久不散，甚至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