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想到这个，说明你还远远不够聪明。”法尔琉斯平静，“凯洛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差点重现了复活仪式。”

        “没有任何帮助！？我在北境被库什了个对穿，损失了最喜欢的衬衫！”拂晓公大怒，“天亮以后，狼王就追丢了那只该死的血鬼！如果能活捉他，我会剥掉他的成衬衫。”

        “不要去无关的人。血鬼不会影响计划……”法尔琉斯按了按太阳。

        “但你那个女妹妹肯定会影响！”

        法尔琉斯的手顿了顿，从额边放下来：“别这么说她。”

        拂晓公上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他怀疑地看着法尔琉斯。

        上次他喊莉莉“女”的时候，法尔琉斯无动于衷。一夜之间，他就开始维护这个几乎是陌生人的妹妹，并且把她当作是“助力”。

        还“助力”呢……

        天知莉莉有什么特殊能力！

        说不定她能幻想一个跟自己说话的绒玩。

        杀了她肯定比留下她更稳妥。

        毕竟杀了她的收益是百分之百，而留下她则在收益未知的情况下，还要承担未知的风险。

        “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拂晓公怀疑地质问。

        法尔琉斯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什么。只是证明了她在某些情况下，会比那个连家族传承几千年的粉水晶都不知该用什么仪式找的人更可靠一点……”

        “真的？你还要拿这个说事？”拂晓公不满，“它是在你的看护下弄丢的！！”

        “因为有人信誓旦旦告诉我不会丢。”

        “我跟你说过了，几千年来，繁花仙境都是这样的。它不会丢！它永远都会回来！这次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说这些没有意义。”法尔琉斯打断，“希望你比几千年前的原始人进步一点，想个不需要杀掉宿主的办法把它弄出来。”

        拂晓公愤怒得捶顿足，深深为自己昨天在雪地里的挨揍挨冻而不值，抱怨好了一阵子才走。

        “麦克德莫克。”

        他在门边听见了法尔琉斯的声音。

        他“真正的”声音。

        清冷的机械感，几乎听不出人的语调和感情，有种时钟滴答倒数的压迫力。

        “你现在有三件事。”

        拂晓公握着门把手，僵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