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秦璟早就想到,北方缺粮是个致命的弱点。
“阿兄无需担心,此去并非交恶,而是结好。”秦璟抬眼笑
,“何况,阿兄也说今岁恐有大灾,想要大批市粮,这样更为便宜。”
奈何苍天不怜,北方各州轮换着遭灾,连
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建康盯准这个弱点,只要卡死粮
,再断绝西域商
,就能给长安致命一击。
千载难逢的时机,建康朝廷岂会错过。
“如大举调兵戍北,南边怕会趁机出兵。”秦玖开口
。
秦玖和秦玚对视一眼,明显是生出同样的念
。眼前短暂一亮,又迅速暗淡下去,摇了摇
。
加上夏侯氏叛乱留下的隐患,长安人心不齐。旧
心生猜疑,新投的豪强生出他念,隐患着实不小。
秦璟没说话,秦玚蹙眉看向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
,终究没有诉之于口。
桓嗣牢牢把持姑臧,城内诸胡受利益牵绊,早没了反叛之心。彼此之间生隙仇杀,反而要求到治所门前,请桓汉官员主持公
。
草原遭遇大灾,高车和乌孙等
损失巨大,自己都吃不饱,
本没有油水可捞。相反,为了熬过灾年,诸
不顾秦璟的凶名,悍然联合起来南下。
虽有一定效果,终究无法从源
上掐灭隐患。
尤其是诸胡联合的万余骑兵,之前以战养战,每次出征都能是获利颇丰,自然战意十足,连战连胜。
秦璟手下的确有强兵,可将兵再强也要吃饭。
如果边境燃起烽火,桓汉再趁机发兵,局势对长安相当不利。
“往荆州?”秦玖面
诧异。
这种情况下,草原诸
大举南下,纵然不能攻入中原,也会给秦氏造成不小的危机。
的时机。
秦玖是真的忧心。
如今却不然。
谢玄和王献之南归,留下的大军不容小觑。
这个时候去见桓容?
如果桓容下令,拦截往北地运粮的通
,不许商队往北地运粮,事情会变得相当麻烦。纵然有西域和三韩之地补充,终不能从
本上解决问题。
“阿兄,待归长安之后,我会亲往荆州一趟。”
此言不假,句句指向要点。
两支军队遭遇,固然能够取胜,可胜利后的问题同样不小,甚至可以说相当大。
秦璟常年镇守边界,扫清漠南,震慑诸胡,也是试图打破困境。
桓汉在西域的经营不是秦氏能比,几年下来,西域诸胡几乎唯建康
首是瞻。
腹背受敌之下,如何才能取胜?
阿弟同桓汉天子交情匪浅,可在国家大事之上,这份交情也要退一
之地。
没有妥善的
理办法,长安面临的近乎是一个死局。
高昌、焉耆尽归汉土,
兹向桓汉称臣,鄯善倾向长安,却一样要受桓汉的辖制
“对。”秦璟点
,眼帘半垂,看着棋盘上纵横的纹路,微微有些出神,“桓汉天子二度巡狩,借此时机,我有意同其当面一晤。”
“阿弟……”
“阿弟,此事还需从长计较。”秦玖劝
。
“北有胡贼,南有桓汉,若是两面同时起兵,怕是不好应对。”秦玖声音渐沉,“幽、并等地又有大灾迹象,军粮都难凑齐。”
秦玖和秦玚都是一愣,不明白秦璟作何打算。
向桓汉递送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