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

白月光以后（41）

“徐呀。”她笑着答。“协议离婚后口自然是跟着抚养权走。”

孙艺如并未注意到眼前女人的改变。

对方目光一闪，语气中带上一点咄咄人的味。

“岁岁是林家的长孙与他是我儿子并不冲突。”徐徐颇无语。“既然他可以姓林那又凭什么不能姓徐呢？”

徐徐这才从徐瑶的记忆里翻出来，林家和陈家其实是有亲戚关系的，不过属于一表三千里的那种，有往来但不频繁，尤其到陈天望和林培这一辈后，虽然都是世家子弟，却属于不同的两个圈子。

“妳不过是白捡了便宜，如果不是老爷子当年坚持，妳以为妳能踏进林家大门吗？现在妳居然还想把我孙子偷走……不……我不会同意的……岁岁得养在林家，他是林家的长孙，就该养在林家！”

闻言，徐徐眉皱起，又很快松开。

女人的突然发作是徐徐没想到的。

不过孙艺如的态度如何，并不关她的事。

等到林培喜欢上孙安真后就更不用说了。

得知前因后果，徐瑶内心是同情孙艺如的。

而且，林培对陈天望一直有着十分微妙的敌意。

否则，徐瑶的心善、心反而容易成为把柄，被有心人拿来予取予求。

“伯母！”

孙艺如不知的是，徐瑶在她面前之所以唯唯诺诺，一副立不起来的感觉，不过是因为林恩广的嘱咐。

徐徐只觉得心疼。

她的手劲变大，岁岁被得生疼，小嘴一偏，眼里有了泪花。

孙艺如这是明知故问。

“哇──呜呜──”

说是要谈公事，叙叙旧。

“自那以后，阿如她的子就变了，可她并没有恶意，只是心中郁气闷久了总得有个出口，又将力全放在培上，妳且多担待些。”

“妳要点脸好不好徐瑶！”

孙艺如的声音拉回徐徐飘远的思绪。

“荒唐！”

高高在上的口吻，貌岸然的样子。

疏不知长此以往下来，徐瑶的退让，落在孙艺如眼中就是好拿，若非当初林恩广和林培双双表态，徐徐想顺利拿到岁岁的扶养权，恐怕还得一番折腾。

“岁岁，是哦。”孙艺如拿着波浪鼓哄他。“最喜欢岁岁了，岁岁是唯一的宝贝金孙啊。”

“其实妳婆婆她以前个不这样，就是……”

徐瑶怎么怎么想，那是徐瑶的决定。

一口气说下来都不带停的。

彷佛感知到母亲的情绪，岁岁突然哭了出来。

对于徐瑶的法，徐徐不予置评。

“岁岁啊……”

她上前一步想把孩子抱回来，没想到孙艺如居然缩着手不想将岁岁交给她。

不能一味索取，也不能一味付出。

在孙艺如的记忆里，徐瑶向来是乖巧听话的，虽然婚后林培和徐瑶在林恩广作主下搬了出去，可徐瑶还是每个礼拜都会回来陪他们吃饭聊天。

教训意味十足。

陈天望和林恩广上楼了。

“是，取的岁岁平安的意思。”

在他还连花丛，过着放公子哥儿的生活时，林恩广就常常拿陈天望当例子鞭策儿子要上进。

“岁岁平安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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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

“他叫岁岁。”

她想到了林培和孙安真的女儿。

在她看来，尊重是双向的。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向来自诩名门贵妇，总在媳妇面前端着莫名奇妙架子的孙艺如已经连珠炮似地：“岁岁是我们林家的长孙！就算妳和培离婚了他也应该姓林而不是姓徐！”

“姓什么？”

“培本来应该有个弟弟或妹妹的，只是后来出了点问题，孩子没能顺利出生。”

可现在，徐徐并不打算继续吞忍下去。

孙艺如吓了一，徐徐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趁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捞，将儿子从孙艺如怀里抱出来。

孙艺如嘴子利索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对于儿子结婚后就搬出去住这点始终有心结在，又不好怪自己男人和儿子，便常常将心中不满包装成言词发到徐瑶上，美其名曰是过来人的经验，其实尽是些刻薄的难听话。

事实上，徐徐的“反抗”让她在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气急攻心。

作为林培单方面认定的情敌，两人的关系说是水火不容都不为过。

想着，徐徐将目光往上移。

不过生活就是这么一回事，如人饮水，冷自知。

可徐瑶没有哪次反驳，总是低眉顺眼的应声，让孙艺如将心中的怨气发完后，觉得通舒畅了，才会个好脸色出来。

孙艺如讲到后来有些歇斯底里了。

许是孙艺如的目光太炽热，被盯着的岁岁有点儿不适应，尽被抱在怀里，仍一直看向妈妈的位置。

“孩子上口了吗？”

为母则强，现在的她已经是岁岁的母亲，她要守护好自己的孩子。

也因为这份同情，她不介意在婆婆面前伏低小。

在徐瑶看来，若这样能换得家庭和谐，婆媳关系洽，其实很是划算，何况他们并没有和孙艺如住一块儿，相时间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