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直练，一遍一遍看视频，反复拉进度条，往心里记，把人家打好的状态截图下来仔细琢磨，一次次修改笔记，去找失败原因。

        眉上的那颗小痣清晰无比，眼里细碎的笑意如同粼粼波光，叫她看一眼心就溺毙了。

        她觉得自己能好，为哥哥学习任何事都能拿出百分百的劲，不知疲倦，坚信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

        后来，谢玉里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开始学习烘焙，买了几本书、烤箱、各种用，看各种教学视频，记笔记。

        快到她感到懊恼又无措，如果哥哥不在面前，她一定会使劲锤口，叫它冷静。

        哥哥很高，她只能仰脸看他，橘黄色的光影映在他俊美洁白的面庞。

        他咬一口，又咬一口，垂着眼仔细品，想笑又压着，然后把剩下的都装进带来的食盒里，说，好吃啊，比上一次又好吃一点，我先回去了，还有试卷没刷，下次还记得叫我啊。

        有一回，夕阳还没下山呢，她正把刚好的千层糕放进冷冻，一抬，看到谢玉里正倚在门口。

        烤废了的糕胚，当早餐，喂鸡，或者佣人们愿意吃的话都拿走。

包也会，但她不爱吃。

        谢橘年怔了一下，不是因为突然被哥哥发现她的魔法小屋，而是，一个猝不及防间，又深深为哥哥着迷。

        或者喂霍煾。

        她心得好快，快到好害怕被他听到。

        那段时间，她一完成课业，趁着谢玉里在学校，就钻进小厨房捣鼓，试着去烤糕胚，不好就一直，时常半夜两点小厨房的灯还亮着。

        他好像很爱吃，谢橘年把糕胚举到他眼前，叫他仔细看，说这都实心了，没有气孔了，不好吃的。

        霍煾专门给她清理出一个房间，她的专属小厨房。

        嘴是很完美的花，淡淡的粉，即便最漂亮的女孩子看到都会羡慕，此刻正浅浅弯着，勾连无限柔和。

        糕胚打成功后后面的都好学，各种小甜品，基础的裱花都会了，面包也过几次，反复调整方，最后保留的都是糖度压到最低但依然美味的版本。

        后来谢橘年成功后没再叫过霍煾，估摸着这种蓬松的口感他应该不会喜欢，因为他爱吃条儿。

        烤温和时间也不能照搬，得自己磨合，方也是，都得自己去，才知很多是不合理的，需要再调整。

        只要想到哥哥，心中只有永不枯竭的耐心和甜蜜，在跟他有关的事上，她常常固执到近乎愚昧。

        一开始白总是打不好，掌握不好时间和节奏，以及打发方式，也不会看白状态，分不清什么是刚发泡、什么是已经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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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煾提过让家里的厨师教她，他们西点都会的，谢橘年拒绝了，只想自己学。

        她只喜欢吃糖，甜得直白赤甚至发齁的糖，放一颗在嘴里，只有甜味，铺天盖地，淹没一切，即使在泪也可以笑出来。

        他喜欢不甜的甜品，就是淡淡的甜，经常会买一些，但是往往吃不完，然而不过几天还会买。

        可渐渐佣人们也不要了，她就更多地拿去喂鸡，碎了撒到饲料槽里。

        谢橘年问过他，怎么会吃不完呢？一小块而已呀。谢玉里笑，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说，太甜了，吃不到想，吃几口又腻。

        爱吃甜品的是谢玉里，从他十八九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