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程在那指挥她，欣的瞧生生难得有耐心的给小孩子洗发，直到陈亦程发现不对劲。

        “喜欢喜欢！我所有的钱都给姐姐，就算卖血卖肾也要让姐姐过上好日子。”

        生生落寞的神情穿过屏幕感染他，陈亦程知生生贯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她自己的发每次都是让阿姨洗，带着愧疚把小孩洗到这个份上已经尽力了。

        屏幕反转，生生致的脸趾高气昂，“陈亦程你听见了吗，你这家伙何德何能收到我妹送的礼物。”

        屏幕突然被抬高，只能看见小孩乱七八糟的发。

        但如此欺负一个小孩子，陈亦程依旧还是无法说她什么。

        生生嗯啊无措的发出单音节音，顾左右而言他，最终自暴自弃的承认“我那个时候还讨厌她…”

        生生顺势教育她，“游乐园要不要钱，好吃的要不要钱？还有大家都要排队但姐姐给你买VIP通，大家都要走路你可以在园区坐车，还坐最好的位置看烟花秀，玩想买多少买多少，喜不喜欢姐姐的大钱钱，你以后要怎么报答姐姐呀”

        “可是我会弄姐姐的。”

        “废话这我妹啊，问你呢，回来的时候把她弄泥巴里学小猪佩奇，现在脏死了，要怎么洗啊。”

        她拿过浴巾给妹妹发，“姐姐我要像之前那样在地上吗。”

        生生的声音在背景中响起，“天骄不要蹦蹦，不可以把你的出来。对面是男生，不能让他看见你位。”

        妹妹脾气好还好哄，但这只限于她，让生生更加愧疚。

        陈亦程平稳的声音随电传来，“我等下带阿姨和理发师一起上来吧，让她们洗，尽量洗干净再剪。”

        她望着这个小孩，讨厌又不讨厌，喜欢又不喜欢。

        的的确确是因为她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可面对活生生的妹妹，她发现自己无法肆无忌惮的把恨发到她上。

        她消化不掉负罪情绪，又想躲在哥哥后，“你还要多久到啊，这破发难洗死了。”

        陈亦程听见她又生龙活虎折腾起来，手指渐渐聚了力气，撕开编成麻花的狗狗零食喂灰灰。

        妹妹的出生是个错误，但她的生命不是个错误。

        理智和情感纠葛。

        “那我可以把我的玩送给你哥哥吗。”

        小妹妹好奇的声音问：“姐姐，他是谁啊”

        “不用了，到我上来。”

        好烦，为什么人要这么复杂。爱的不纯粹，恨的不彻底，不上不下半吊着。

        “她那块是不是黏了口香糖。”

        “我哥。”

        “她发了是卷卷的，和你小时候一样。”

        “这一片的发叫他们打薄，和原来不会相差太大的。先把妹妹抱出来吧，泡太久会感冒的。”

        陈亦程笑了笑，真诚的说：“谢谢小妹妹。”

        生生自责的嗫嗫：“我现在不那么讨厌她了，粘她上太明显了，我又给她重新扎发，结果这一片都粘起来了。”

        “姐姐也有哥哥呀，我想见大哥哥。”

        “是！是！是！”小女孩激动的说，“姐姐带我去了游乐园！还带我吃了好多好吃的！”

        觉得妹妹可爱是对妈妈的背叛，对吗？

        “好呀，你给我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