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竹狐疑地接过客商递来的信物,同婉玉相视一眼。
客商回
:我途径徐州时,遇见一名病入膏肓的女医,她嘱托我定要将此物寄给娘子。”
“莫非是......”柳青竹迟疑
,“白芷?”
“对对对!是姓白,”客商
,“白大夫临终前,说她还有一件心愿未了,让我前往苏州来寻柳娘子。”
“她死了?”柳青竹拧眉
。
“是啊,还是我为她收的尸呢。”
柳青竹默然,心中五味杂陈,叫婉玉予了客商几两钱打发了去,客商得了钱,喜笑颜开地离去。
柳青竹打开信件,纸页间夹了个布袋,布袋中是一块盐巴。柳青竹把布袋递给婉玉,将信纸徐徐展开:
我此生作恶多端,罪不容诛,也望
死后
件善事。此物乃十年前行
御膳房所用,因此番南巡未携带妃嫔
人,行
中膳食用度由叶萧二家代为
理。而此物,同盐城盐场中所缴获的私盐相同,微臣请愿重新彻查当年江南悬案。
信纸一角,落了款,留了一
鲜红的指印。
柳青竹合上信纸,长舒了口气:“婉玉你说,人一死,是功德尽散,还是功德圆满?”
“......”
“算了,替我为她点一盏长明灯吧。”
地窖经年不见日光,常与粉尘蛛网共生。今日,窖门被撬开一线天机。
吴丹凉抬起沉重的脑袋,面容枯槁,因久居黑暗不适应这刺眼的光亮。两人从窖门
下来,正是将她带离扬州的两个女人。于是,他又垂下
,沉默以对。
柳青竹关心
:“吴大人,近日手
紧缺,只找到这个地方,可还住得习惯?”
吴丹凉不语,心中冷笑。
柳青竹继续
:“近日我在扬州,可还真是收获颇丰,有人不辞万里给我送来这个物件,不知它可否让吴大人开口?”说完,柳青竹将信纸展开给他看,吴丹凉抬起半张脸,看完信上内容后大惊失色,就要劈手夺下,却被锁链拦了动作。
“你!”
“嘘。”柳青竹比了个手势,笑
,“你说,我将此物交给叶家,他们是会保全你,还是将你推出去
替罪羔羊呢?”
吴丹凉愤恨地瞪着柳青竹,显然他也不敢赌这一把。
柳青竹蹲下来,注视着他的双眼,笑容不减:“你若把当年之事告之于我,我可以留你
命。”
吴丹凉沉默良久,忽然嗤笑:“你想扳倒叶家?痴人说梦。”
“以我如今,确实无法扳倒叶家,但对付一个江家,还是绰绰有余,能铲除江家,那么离扳倒叶家,也就不远了。”柳青竹神色晦暗,眸中闪过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