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情澎湃地说了半天，电话那的江明铮却反应冷淡。齐小咚纳闷地看了眼手机屏幕，确认没挂断，忍不住问：“哥你在哪儿呢？下午的考试要不别去了？”

        他们布局已久，陷阱早已为张长禾挖好，只等他进去。一旦证据确凿，江明铮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彻底从视界剔除。

        齐小咚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讪讪地收了回去，他摸了摸鼻子，声音蔫了几分：“行嘞，听您的。”

        “还是老样子，在中联那块儿瞎混，不过有个新情况。”齐小咚的语气严肃起来，“盯梢的兄弟报告，他最近在偷偷散一种新玩意儿，那东西劲儿没那么冲，成瘾慢，用的人稀里糊涂的，还当是什么好东西，靠这个，他拉拢了不少新客，最近捞得盆满钵满。”

        手机震动起来，是齐小咚打来的电话，汇报视界那边的情况。张长禾背着江海，胆大包天地利用视界掩护，私下与权贵进行肮脏的权色交易，挪用公司的钱满足自己的私，为了迎合某些人扭曲变态的癖好，他和张咏用各种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诱骗、胁迫了一批女孩供那些人“享乐”，其中甚至包括了未满十四岁的幼女。

        他烦躁地皱起眉，端起那盆浑浊的脏水倒掉，换上清水，继续埋搓洗。

        江明铮抿紧了，一时语，他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好歹他也是上让人忌惮的“小江老板”，怎么如今就沦落到蹲在这里给人洗内的地步了？偏偏除了这些琐碎又毫无尊严的事，他竟然想不出别的办法能让简泠消气。

        江明铮被他的声音拉回神，浴室里的水声还在持续，他垂着眼，手里用力搓洗着简泠那条泡在盆里的脏子，语气冷淡地开口：“别总想着逃课，越是这种紧要关，越要沉住气，不能让张长禾察觉到任何风草动。你也给我收敛点，别整天咧着个嘴像中了彩，生怕别人不知你憋着好事？”

        两人在电话里专注地讨论着这些见不得光的“正事”，没留意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简泠无声地站在浴室门口，眼神冷淡地注视着江明铮弯着腰、帮她搓洗子的背影。

        “哥，就这两天了！收网！”齐小咚说到关键，语气难掩兴奋。视界虽只是江家产业里的小生意，但再小也该是他哥的。他早就受够了张穗、张长禾姐弟俩对江明铮那种轻蔑的态度。凭什么江明礼能坐拥一切，他哥却连口汤都喝不上？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江海的亲儿子，就该跟江明礼对半分！

        “张咏呢，最近有什么动静？”他转而问，试图转移话题。

        简泠这种反常的顺从，对江明铮而言，就像久旱裂的土地盼来的不是甘霖，而是一场充满腐蚀的酸雨，非但毫无滋作用，反而让本就干涸皲裂的土地雪上加霜，除了带来更深的酸楚，就只有无发的憋闷。

        “明白，哥！”齐小咚神一振，立刻应下，着手安排。

        江明铮搓洗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溢出两声冰冷的嗤笑：“呵，风这么紧还敢风作案，真是活腻歪了找死，多派点人盯死他，把证据拿到手，时机一到，咱们就送他一程，想吃枪子还不简单？我们弟弟的，怎么也得孝敬他一颗。”

认命般地收了回来，找了个盆接上水，把它泡在里面。

        “你干什么去了？”齐小咚又忍不住好奇地问。

        他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大分时间都是齐小咚在喋喋不休地汇报，江明铮只是偶尔简短地应一两声，下达几个冷酷的指令，那些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