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排站立，如果不是在轻颤，本看不出在进行交谈。

        “有意义，每次过年前的相聚对于我都有意义。你第一次照顾孩子，不用太紧张。”秦揽风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话题渐渐聊热了，秦揽风也问了宋来弟关于过去的事情，只是提到宋佑天时，宋来弟强装镇定，每一个字都在心里反复揣摩再说出口，极力不让自己的回复出问题。人在坏事的时候，不怎样都是格外心虚，哪怕别人没有发现，在感觉上自己就矮了一。

        “她已经成年了，这属于患者的隐私。”

        何招弟还是选择伸出手拉住他，短促而急切：“是因为何莲花吗？她还放不下以前的妈妈？”

        宋来弟看着他们的话题又到了老生常谈的婚生，心里的打鼓也减轻了一些。

        “那我带来她回来就没有意义了，她还是会……”

        “你很在乎这个孩子。”秦揽风看了她一眼。

        宋来弟太紧张了，一提到她的弟弟。

        不知不觉中，这餐饭就到了尾声。秦揽风的指尖揣摩着茶杯的杯沿，垂眸端起茶盏抿一口，睫投下阴影，挡住眸中的神色。

        而宋来弟，对她的弟弟表现得过于在意又过于不在意了，这种强烈的矛盾感出现在一个人上，说明二人之间有发生特殊的故事。尽秦揽风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依旧准地判断出二人的感情。

        何招弟的声音发轻：“她是我的孩子，之前多有亏欠，既然决定带回边自然会好好照顾。”

        “你妈走前还不忘给我打电话你的事情，我改天去看她的时候都不好交差了。”何招弟捂着嘴打趣。

        “……有没有办法改善？”

        恰恰如此，宋来弟没有意识到，如果是普通正常的姐弟关系，本不需要这样完美的回复。人与人相，往往会带有自己的主观，三言两语中就可以感受对他人的看法。就算是对待陌生人，不在意本也是一种看法。

        何招弟皱起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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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揽风目光从何招弟的手挪到她的脸上，最后对上视线，吐出几个字：“不，是她弟弟。”

        乱。

        “医生应遵循患者的意愿。”

        秦揽风低看向她，时间久了会松吗，他可真没有说服力。

        回酒店前，宋来弟去了趟洗手间。

        何招弟站在不远等待，秦揽风踩着鞋站在她侧。

        掌下的背脊单薄，秦揽风收回手，顿了很久才：“不用改善，有的些事情像绳子越拉越紧，放一会时间久了就会松。”

        “她快出来了，我去开车。”

”秦揽风笑着回复。

        “她刚来的时候失眠很严重，晚上伴随着梦魇，安神茶还是泡温泉都没太大作用，我不想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借助外物。”何招弟目光投去洗手间门口。

        “医生不该对家属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