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卓熠当着面把钱转到她卡上，顺势提议：“姐，琪琪不是想去坐热气球吗，暑假我们一起去好不？”

        卓蓝不同意。

        害怕这钱来历不明，卓蓝还是给她爸打了电话，问清楚来龙去脉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半信半疑：“他怎么没和我提过？”

        日子照常过。

        后来接了几份日结工，有天结束得晚了些，下着雨，那地方又不好坐车，便打电话叫卓熠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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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蓝扫一眼屏幕上的数字，惊讶地睁大眼：“他哪儿来的钱？”

        卓蓝不想辜负妹妹的期待，查了账余额又开始犯难。之后几天，一边避重就轻地应付琪琪，一边在兼职群里找活干。

        “他不敢跟你说，怕你生气。”卓熠语气平静，像是早已打好腹稿，“爸让你别担心钱的事，以后每季度分红都会转给你，你就照顾好琪琪，安心读书。”

        卓蓝来不及多问，车门关上，她透过雨痕斑驳的车窗，看着卓熠冒雨到路边，匆忙招下另一辆出租车。

短信告诉他谢斯南都知了。

        他坐出租车过来，卓蓝上车后跟司机说去附近的地铁站，却被卓熠打断，他让师傅按原路回，不用改。

        接着把雨伞进她手里：“姐，舍让我们提前返校，我先走了。”

        “今天不是周末吗？”

        她干了大半天，为了这趟车搭一半薪水进去，怎么都不划算。

        卓熠跟她拉扯了几句，没办法说服她，最后拿出手机，点开屏幕给她看：“爸给的，担心你还生气不肯收，就转我这了。”

        “说是前两年跟人合伙搞蔬菜基地，他投了点进去，最近分红的钱。”

        是巧合，还是偶然？卓蓝没去深究，她只是觉得自己了件坏事，把兄弟俩的关系弄得一团乱。

        刚说完，手机在口袋里连响两声，他开屏幕查看，随即打断了正要说话的卓蓝，对司机讲：“师傅，麻烦靠边停一下。”

        一两个月翻书似的过，临近期末，琪琪竟然又提起谢斯南。原来她还惦记着埃及土耳其，寻思暑假快到，谢斯南该回来了，可以带她出去好好玩一圈。

        之后谢予敖就没再联系她，直到这幅画送来。

        下半学期她减少了兼职，更多时间泡在图书馆看书。琪琪经常跑来陪她，安静坐在旁边，着耳机刷剧。

        她反思自己错，然后学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没给谢斯南发信息，也不接谢予敖电话，不再和任何一边有牵扯。

        “到校给你电话。”卓熠匆匆撂一句，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