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餐桌瞬间安静了。

        而她，从来就没在他的情绪范围内。

        婉婉踌躇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问他要不要回屋睡。

        很快，一盅乌鸡白凤汤摆到她面前。

        山药玉米汤、清蒸鲫鱼、红烧海参、乌鸡白凤汤...仔细一看，全是滋补的菜色。

        餐厅只剩下婉婉和裴寂。

        张姨了一桌子的丰盛晚餐。

        一下子弄得裴凌很尴尬。

        她听得清清楚楚。

        凌晨两点多，她起夜找水，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

        裴寂看在眼里，目光扫了一眼姜念，忽然转吩咐厨房的张姨：“张姨，把炖的那盅汤端出来，给她盛一碗。”

        裴寂独自坐在沙发里，手指间夹着烟，眼神放空地望着窗外，连她走近了都没察觉。

        她其实早该知答案。

        姜念趁机挣脱，从他怀里一蹬立下，撒丫子就跑。

        裴凌心底得意着呢，积极替接过那碗汤，到她面前，“来来，宝贝，多喝点，补回来补回来。”

        裴凌一见她走，赶紧也起来，嘴里嘟囔着“我看看她怎么了”，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餐桌上，四人对向而坐，开始的时候，气氛有些僵冷。

        坐在裴寂旁边的婉婉，目光也立刻投了过来。面不悦地瞪了姜念一眼，不过姜念没理她。

        姜念怕他继续耍氓，死捂着嘴不肯放，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你介个混、暂我便宜还油理了！”

        他对谁温柔，对谁冷淡，全凭他心情。

        裴凌摸摸被她咬疼的下巴，带着点惩罚意味地了把她的小鼻尖儿：“你就这点能耐吧、就知跟我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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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抬问了句：“裴先生，您昨晚没回房，是不是...”

        一说完，便起走了。

        婉婉默默放下筷子，只觉得嘴里这口饭真难咽。

        “闭嘴！”一想到昨晚，她的脸瞬间爆红，为了打击他的得意，她口不择言地回呛：“被木筷子怼有什么好舒服的。”

姜念下意识捂住嘴，不敢再嚷。她一抬眼，瞧见他下巴上清晰可见的牙印，莫名有点得意。

        裴寂连都没回，只抬了抬手，语气冷淡：“不用我，你去睡吧。”

        婉婉着筷子，表情复杂，低扒了两口饭，却没再开口。

        姜念看见他夹的那只海参，又又长，脑海里想起某种不可言状的物，嫌弃地夹回他的碗里。

        死男人落井下石！姜念恨不得当场给他一拳，可毕竟裴寂在场，她也不敢造次，只得强装镇定：“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舒服，先下桌了。”

        而不远的客房，却传来隐约的息与床板的晃动声。

        裴寂神情淡漠抬看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问话了，只得闷吃饭。

        裴凌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眼神也沉了下来，刚要发作，就听见门外张姨喊他俩吃饭了，说是大哥让他们一起过去。

        “喝点吧。”裴寂放下筷子，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凝视着她，语气不紧不慢，“昨晚动静可不小，是得补补。”

        姜念的脸烧得不行，眼看着烧到脖子了。她低望着那碗的汤，仿佛是油煮的，一口也咽不下。

        这大宝贝跑得还快？看来他昨晚下手“轻了”，下次必须让她连床都下不了。

        兄弟俩谈公事，裴凌一边与大哥交谈，一边不忘夹菜给姜念。

        ......

        姜念一愣，脸却腾地泛红：“啊、给我？”

        裴凌看着她“活蹦乱”的背影，只觉得好笑。

        裴凌只当她是撒，抱着人还不愿意放下了，他眼睛一眨，一脸坏笑：“宝贝、昨晚舒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