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看见他和刘书瑶了，又或许没看见……

        “是个新人，离这蛮远的。”

        “又不理我，嘴馋又不是缺点，干嘛不承认？”

        旁边女孩暗暗点:“原来你喜欢吃这些。”

        他轻笑，手肘弯曲上附下，嘴离耳朵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低沉温柔:“是的，所以请你告诉我。”

        如果宁囡没有提前离开，她一定知这些都是她常吃的，楚寒松每次回来都要去超市扫一圈，满满当当回来，偶尔因为选的东西实在太多会让超市送过来，他喜欢看宁囡注意他惊喜高兴的模样，这样稀松平常的时刻仿佛就在昨日，从未离开过他。

        宁囡转，看向楚楷泽:“《十万个为什么》，这是你今天的问题吗？”

        楚寒松笑:“下次我们去逛画展吧。”

        她说完，转看向楚寒松时才发现他又走神了。

        “是因为我昨天给你带的林落家布丁吗？”

        但当事人完全没有察觉，老实回答:“你猜对了，我想布丁，你猜出来是因为你看见垃圾桶里的失败品了吧。”

        “啊……”宁囡侧背对卧室门口。

        “好啊，是哪位的画展，在哪啊？”

        空气寂静半秒，她翻大字型，冲天花板喊:“废物宁囡，你竟然怂了!你明明什么都没错!”

        刘书瑶若有所思点，楚寒松忽然又补充一句:“我已经很久没看画展了，球也不打了，架子鼓大提琴骑赛车都好久没玩了。”

只苍蝇。

        一边逛着，购物车里还是空空如也，楚寒松回神，从货架上拿了几包零食，经过水果区又拿了几盒，过了熟食区又顺走三明治卤肉鸡杂之类的。

        女孩以为对方是在暗示自己，便接话:“哇哦，我记得你不是很爱玩吗？那我们可以去打球赛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赛车很牛的。”

        楚寒松下意识反驳:“不是。”

        “哦，那就是嘴馋咯。”

        “我看见你桌上的朗姆酒，是布丁用的吗？”

        “算是吧，我在家不爱吃饭，买点乱七八糟的就填饱肚子了。”

        “不乐意见我?”

        回答她的本该是楼下叫卖声和孩童嬉戏，但门外传来一声钥匙响动，随后关门，打开鞋柜、走路声音越来越近。

        楚筠花当时是长发，发乱七八糟地铺开，粘腻的汗粘住发丝，紧紧抓住他的食指缩成一团，他坐在

        “你经常逛超市?”

        楚寒松一边结账，一边无奈:“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已经成废物了。”

        她看得出楚寒松不是随便拿的，倒像是拿了无数次，重复了无数次产生的本能反应。

        既然宁囡能出来逛超市，那说明她就住在这附近，一个足够懒惰胆小的人，她的活动范围是固定的。

        “垃圾桶?我没注意，但你朗姆酒是小瓶，你也不会调酒，所以我第一想到的是布丁。”他偏，以倾斜的角度正看床上的女人，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自然光，很普通的光线，就像小时候他们和家人走散被一人家收留，他们热心腾出一间小客房，他和妹妹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由于走了很多路妹妹累得几乎倒床就睡。

        “啊……”她不耐烦叹气，熟练翻，顺势趴床将自己鼻腔埋入床中。

        重量压在床边，宁囡感觉右侧向下倾斜。

        霎那间，她想明白了，于是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凝视少年:“楚寒松，那个让你活成废物的人是谁？”

        “那书瑶小姐真是巾帼英雄，楚某感激不尽。”言语和肢动作的矛盾，让刘书瑶产生对方毒贴心的错觉，刘书瑶莫名受用，她喜欢跟楚寒松斗嘴，不同于其他男生的甜言蜜语低声下气。

        他摆出溺无奈的表情，抬手帮她整理衣领，但语气阴阳怪气。

        “，真成废物了。”宁囡侧趟在床上，朗姆酒瓶在茶桌上孤零零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