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却不小心碰到了之前受伤的地方。
沈易洲脸色骤变,倏地站了起来。
“哎哟・・・没事!没事!”叶舒轻柔地安抚着自己的脑袋,“沈总,您坐!听我说完!”
但沈易洲岂会听任摆布?他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是这样的,”叶舒盯着他的动作,视线在笔记本和他之间来回切换,指着屏幕:“您的保险箱在休息室。假如,我是说假如,发生火情,你得先跑到这儿开门,然后冲进卧室打开保险箱,取走您的无价之宝,再回到客厅,但我设计的出口却在这儿,相当于您要跑遍整个屋子!”
“算上输入密码和取走东西的时间,您很可能就错过了最佳逃生时机!”她屈指敲敲屏幕,神情很是严肃。
“啪”地一声扔下文件,像是在忍无可忍地发怒意。
“叶小姐巴不得我死?”
“这是什么话?”叶舒惊诧到太阳突突直
,“消防问题是重中之重,没考虑到您的安全问题,是我该死!”
沈易洲不怒反笑:“一整天待在这里,让叶小姐不耐烦到靠言不由衷来搪我?”
“沈易洲,我没跟你开玩笑!”叶舒也生气了,眼眶大睁着,像要从边缘撕裂开来。
在无声的对峙之中,他目光沉沉地看定了她。
“我有什么无价之宝?”他蓦地发问。
叶舒觉得嗓子眼发干,她努力吞咽一下,才说:“就比如・・・您的结婚戒指?”
“叶小姐在说笑话?”他倾用指尖点点桌子。“这世上有谁会把结婚戒指藏在保险箱?”
“要是您离婚了・・・不就・・・”叶舒自我了断话语,愧怍得咬住嘴,低眉垂眼。
“原来不是咒我死,是咒我离婚。”沈易洲似笑非笑。
“・・・・・”
“你的想象力就这么匮乏?”
叶舒抬了,但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黄金钻石对您来说也不算无价之宝,至少用不着冒生命危险・・・或者,您和您女友的定情物?您祖上的传家宝?”
“我祖上一穷二白,叶小姐不是清楚得很?”
“・・・・・”叶舒咳嗽一声,“重点是物品吗?我们讨论的心问题是消防啊!”
“至于说定情物・・・”他微笑颔首,“倒确实有可能被我藏在保险箱。”
叶舒心泛起一阵说不清
不明的滋味。但最棘手的问题得以解决,她还是
高兴的。
“这就对了!看来要重新考虑保险箱和出入口的布局・・・”
“错了。”沈易洲抬脚朝衣架走去。
“什么?!”叶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