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但更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天边的云层逐渐被日光染成淡金与粉交错的颜色，像是被晨曦温柔亲吻的天鹅绒，连风过都带着细的光线感。

        夏夏回看他，原本沉浸在日出里的瞬间僵住，她眼神微闪，下意识把子往椅背后倾，与男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站在一旁的服务人员见风速合适，赶忙端起相机，用不太熟练但热情十足的英语招呼，他用手比划着镜角度，兴奋地示意两人靠近一点。

        怀里的女孩本没察觉，只是死死的低着咬住角，好像在安抚自己还未平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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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人员显然不太满意，举着相机又换了角度，摇着，嘟囔着带着口音的英语。

        脚下是沉睡未醒的卡帕多奇亚山谷，远方是浅粉与柔紫的晨雾，沿着山脊缓缓散去。热气球一只接着一只升空，像漂浮在童话画布上的糖果彩灯。

        眼看最佳光线即将过去，他只好先“咔嚓”拍下一张备用。

        热气球缓缓升至预设高度，风已平，篮稳如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云端下悄然安静了下来。

        吻落在额，带着一点不甘，一点让步，还有一点……不愿放手。

        此时，错过了光线，但不想错过她。

        可就是晚了一步。

        周寅坤不再问，只从一旁拿起咖啡壶，给她倒了一杯。

        脚下的人群一点点远离，火的轰鸣声在半空里拉出一绵长的音浪，晨雾被烧得透亮，像一层缓缓剥落的银纱。

        周寅坤坐着没动，瞥了她一眼，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橙金色的太阳刚跃出山脊，光线还没刺眼，却温极了，像从天边淌过来的一层金绸布，把整个谷地都柔地托起。

        她整个人就在这晨光中，夏夏眼睫颤了一下，仿佛连呼都安静了。那一刻，她几乎忘了边坐着谁，忘了这一场旅行是怎样开始的。

        他原本不信这些什么最佳时机，可那一秒金光掠过她额角，又骤然被云层吞没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划过了一说不上来的不甘。

        “别动。”

        不是搭，也不是搂，而是被稳稳地抓住，然后一个顺势的动作，整个人就被拽进了那熟悉的臂弯里。

        下一秒，她忽然感到旁传来一熟悉的温度――

        夏夏一手捧着热咖啡，指尖被杯得发红却舍不得放下，像是握着一束微光，眼神却怔怔落在那缓缓升起的日轮上。

        夏夏低，指尖攥紧了咖啡杯，脸侧已经泛红。

        迟了一秒，仿佛错过的不止是光。

        周寅坤力控制得极好，不算暴，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坐着，手臂环过椅背，像顺手关门一样把她收了过来，落在自己上。

        短短几秒，原本洒在两人脸上的那一束金色阳光，正被一缕高空云雾悄悄遮住，服务人员急得频频看表，脚下踮着，手里不停比划。

        随着热气球的飘动，光线也在不断变化，他一边说着，一边踮脚找光位，嘴里急促念叨。

        吊篮内静谧得几乎听得见彼此的呼。

        热气球终于开始升空。

        就在他搂她那一刻，热气球悄然一转，金光从脸庞落到了地面，消失了。

        他俯得更近，鼻尖轻她发际，偏了偏，像是压抑许久后终于落下的一吻――

        周寅坤没再看相机，也没笑，只是低看着她，没有惯常的压迫感，也没有暴，只是动作极缓，好像在给她一个决定的时间，或是等她主动退开。

        夏夏没有挣脱，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被迫窝在他臂弯里，手还在慌乱的余震下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