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然不相信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说出这样的话，却又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

        她不知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沈禾清靠着门向下动，哽咽：“我那么喜欢你……你说出不好听的话出让我伤心的事，我都在心里默默给你辩解。我觉得我们是相互喜欢的，所以……所以我才会一直强调我喜欢你。”

她的咙好痛，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她蹲下，靠着沙发边缘，捂着嘴止不住抽搐。

        因为他的这个举动，沈禾清觉得他对自己是有情感的。

        他对她说了第二个“嗯”字。

        洗手间的玻璃门被敲响。她没有开门，隔着这屏障尽力调整好自己的声音，轻声喊他：“柏岱恒？”

        沈禾清抓着他衣角，沙哑：“不分手可以吗……”

        沈禾清用双手捂着脸，最后断断续续：“岱恒……你不要这样对我，拜托你了……”

        晕目眩，她快要不上来气。

        柏岱恒松开攥紧的手，揽着她靠上自己的口，心里那紧绷着的弦断掉了。

        沈禾清立刻打开这门，她哭成了泪人。听到这句话，所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她近乎乞求：“能不能不分手，可能你还没有喜欢上我，我们再多相一段时间好不好？”

        透过磨砂玻璃门，他可以隐约看清她耸动的肩膀，他移开视线，沉声：“分手吧，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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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他曾对自己那么好……

        言又止，他无力：“送你回家吧。”

        他会遭天谴的。

        他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鸟。

        眼泪打了她的衣领，她哭得稀里哗啦，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哭累了，走进洗手间理自己凌乱的脸庞，眼泪和鼻涕一同下来，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席卷而来。

        这次他没有像楼下那样停顿十秒，几乎瞬间回答：“……不喜欢。”

        他所说的，需要理的事情就是和她分手吗？

        她伤心绝，而他站在她面前不为所动。

        “我不想回家。”

        “你现在说你不喜欢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重话，从交往到如今，他的确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喜欢，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真的很抱歉，如果你有想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我会竭尽全力给你。”

        “我听到了你在楼下说的话。”沈禾清闭眼，眼泪再次下，“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究竟喜欢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