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夜半静观他低眸练剑，或许是不经意间瞥见他案桌前认真理公务，或许是背行军时对视一瞬间的错节。

        每每瞧见沈烈在外人面前冷情寡的样子，她脑子原本很坦的念，总会忽然拐几个弯，撞几条巷，莫名其妙地脱轨，往不可言说的方向游走。

        唔唔咽咽的息支离破碎，下的侵略肆意不停。

        青年却不给她平静下来的机会，懒懒盯着她被汗粘的脸一瞬。

        拼命克制不成，只好放任自己悄悄继续，简直像是水中滴进一抹墨一般，慢慢地，扩散着，将如寒山般清隽的青年玷污在她的念中。

        青年的双眸倒映她的影，被引诱着堕入一片墨色。

        那双游刃有余挥剑的手，搓侵占过她上每一的感点，他穿衣时很阔的肩，总是在阴影中压覆着眼前一半的视线，就连被腰封裹得很利落的腰，她的双也不止一次地丈量过，圈紧过。

        想象与现实的界限再不分明，恍惚间似乎当真是朗朗乾坤下，一正装的人被她拉着白日宣淫。

        沈烈的微微一挑。

        “不要..脱..”

        如今见势不对，更像是要抢过他的控制权，不不顾往下继续。

        他的阿婉，平日里一本正经，原来背着他，脑子里不知都在想什么。

        觊觎已久的一句话。

        白光层层通闪，水意破闸，郑婉后腰连颤，紧抱着他一个痉挛，浑都下来。

        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像是绝对不能混淆的分明。

        郑婉自诩清醒，平日里对沈烈嘴里时不时打岔的荤话也兀自镇定，离了床，便大都是一副清心寡的模样。

        郑婉按着他抓住自己的手，双眸半阖，脸越发红。

        可世事无常。

        这样的她，本应该将床事与公务分得很清楚，渭水划界一般清明。

        “就这样…继..续，”他抓的动作不问自熟，力再合适不过，温凉的碰舒服至极，她低叹着眉轻舒，主动绻着衣带，微微掀开衣摆，繁乱间水光若隐若现，闪动蜿蜒，“好..不好..。”

        越是如此，越是作祟。

        几近窒息，她却仿佛上瘾的罪徒，不顾自难耐，只下意识揽住他颈后，探出尖，同他勾缠。

        郑婉牵过他的手，覆到自己上，轻抚着饱满的连而过，一路往下，最终按着，握上她散乱衣衫下的丰盈。

        怎么能分割得清。

        穿上衣服是清峦寒山，眉目间瞧不见半分笑意，纵然一张脸英隽如松，仍叫人不自觉望而却步。

        说不上是什么时候起的邪念。

        但再如何装得一本正经，她总有隐隐约约的小心思压不住。

        不穿衣服，却像是挣脱了束缚的凶兽，一切只凭着自己的兴致，放纵贪欢，没有半点节制可言。

        月色，她双紧并着摩挲，支支吾吾地呢喃，“沈烈...好...舒服..，嗯...，别..停..”

        “穿着..衣服...，和我.....”

        郑婉惊声低，下意识攥着他前襟摇，“沈..沈烈…，好..难受..，呃…”她微张的急切息，却被他俯截获，气息清冽而张扬，旋即灌满她整个，充斥进她骨血。

        下半的火更燃几分，叫嚣着，不满着，得他仿佛要涨裂。

        更激烈的

久，乍然经他游刃有余的挑弄，掌节略显糙的茧似有似无的磨动在感，快感随即一瞬间迸裂般倾袭而来。

        伺候了她一遭，确认过她的状态已可以接纳，沈烈下的物早是极度不耐烦，恨不能立钻破衣衫，撞到她子里捣乱。

        她的手没剩什么力，他感受到来自她指尖微凉的勾连，指节一攥，终是停住了动作，“累了？”

        沈烈穿衣服和不穿衣服是两种韵味。

        郑婉盯着他，心下的悄然而至，在自尚未平复下来的档口，指尖来回挣扎一瞬，随即冷不丁攥住了他的手。

        她憋了不知多长时间。

        眼前天地早已颠倒，分不清雾上人间。

        说到底，总是怪他，在旁人面前和同她一起时太过割裂。

        不准再衣冠楚楚，就该像每晚夜深人静时一样，把她按在长桌上，把她抱在背上，用他理公务时一丝不苟的那张脸，面无波动但眼底淫靡地叫她阿婉，变本加厉地叫所有人都看看平日里清冷锐利的三少主，到了床上本是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原来如此啊――

        毕竟这人近来越发没个正经，她总不能跟着一同胡闹。

        不算清明的视线中，郑婉看到他下垂眸，自顾自开始解腰带。

        于是青天白日，她面不改色地扮吴安时，数不清的瞬间里，在沈烈不知的脑海中，也屡屡肆意勾画过不像话的场景。

        她一张脸色蔓延，如同雨清荷，幽香弥漫。

        他一衣服被她拽攥了许久，打眼一看，仍算齐整，只是如今下翘得高昂，有力起一块，更显格格不入的错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