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兰泽显而易见的怒意，甄修证维持着那副老实呆滞模样，艰涩：“许是……微臣在这朱砂里掺了些许药材，本为增添香气，不知为何洗之不净，无妨……臣再为陛下清洗一番。”

        “……”

        兰泽被他按住子，衣裳锦被皆推至一旁，唯见腰腹间绽放着艳丽、华美的赤红花朵。这花层层叠叠，花芯用金箔点缀，在她白腻的肌肤上格外刺目，甄修证工笔绝，让这朵花红得似要滴血，宛如从兰泽肉中生长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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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修证！”兰泽唤他，可息间毫无威慑，“你可还记得朕是……”

        待见兰泽满面红，眼神涣散，他仍未停笔，甚至在间到一片清亮水。

        “好了……”甄修证把笔搁在一旁。

        也是真心想让你就此长眠。

        甄修证见兰泽不语，竟轻笑出声。他手腕轻转，笔尖徐徐向下，直至她丰腴的际。那是兰泽上最饱满的地方，肉洁白莹，常令甄修证想咬开这层肌肤，让她上的血溅而出，就像如今绘成的作品――笔尖连而下，将花枝细细布满兰泽的大。

        这朱砂里掺杂了些许奇特的药材，因而这些花卉是洗不去的，从兰泽的腰腹绽放，一直蔓延至大、心，甚至更深的红之地，也留下了这类似刺绣的痕迹。

        “陛下要哭了么？”

        因此，甄修证自己也辨不清，为何会生出这般极端的念，他有时竟想令兰泽长眠，让她在自己怀中永远安睡。

        “陛下要恼我了。”甄修证微微一笑，他对上兰泽涣散的眼眸，“也罢，陛下随意恼我，只要永远、永远只有我，便是最好的。”

        待他强压下情，用了近半个时辰，终将这幅“红梅映雪图”绘制完成。

        甄修证与兰泽亲吻起来，借着清亮的水泽，听见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待兰泽真正泪痕满面，他很是怜惜地说：“兰泽，我真心爱你。”

        于是，甄修证又以给兰泽沐浴为名，引着兰泽糊里糊涂再赴云雨，听得兰泽嗓音哭得沙哑，又见她脸庞红，他既觉心疼，又感激动，口中还要请兰泽恕罪。

        此时甄修证也觉出些许异样。他略通草药，心念电转间生出个猜测，这念令他极为惊愕，却也只是暗自存疑，暂不愿贸然告知兰泽其中一二。

        此刻，兰泽的腰腹、不住轻颤，上泛起大片红晕，似乎被刺激得狠了，此刻一言不发，当甄修证用手抚摸已经干涸的花枝，仿佛听见耳边传来她的泣音，随着她的嗓音变了个调，那些清亮的水泽也溢出更多。

        云雨过后，兰泽被甄修证抱着沐浴，她一丝力气也无，甄修便一寸寸为她洗，见兰泽尚未回神，甄修证颇觉心疼，思量自己是否太过孟浪，却忽听兰泽不可思议：“等等，为何这朱砂洗不掉，难是我眼花了，当真洗不掉，甄修证！你究竟了什么――”

        “陛下，我心悦您。”甄修证又来亲她的脸，每当兰泽以份相压，他便反复轻吻她的，黏糊低语着，“爱慕您，最钟情您，永世爱护着您――”

话音未落，甄修证顿时移开笔，俯与她相吻。水声缠绵间，兰泽只觉浑发热，好似被吻得发，她神智昏沉间，听得甄修证低语：“陛下，莫要乱动。”

        但兰泽此刻尚不知情，甄修证也是存心的，反正兰泽永远不会疑心他，他有一生一世的光阴，来完成他幽深晦暗的执念，正是因为他曾过兰泽的太子伴读，才得此机会――欺瞒兰泽的机会。

        这显然是不寻常的、痴缠的爱恋。无人会苛待自己深爱的女子，可甄修证自被兰泽冷落之后，早已认清自己作为棋子的份。就像他此番为兰泽办好了差事，她却未曾说过一句爱他，仍然糊其辞。

        兰泽一时语，她的腰被他多次箍住，从未想过自己竟无力反抗，只得赤卧于榻上任他描绘。那笔尖已染上她的温，不断勾勒出更动人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