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涵抿了抿嘴，想起那日小少爷哭着在关睿山和自己之间选择了前者：“我不能揣测您对少爷的感情。但我想，少爷心里还是有您的。”

借用他的，我都无法拥有他。他不敢骗我，也骗不了我。毕竟，他住在我的家里，都无法克制亲近你。”

        关睿山立即主，叫着一群保镖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少爷送进了熟悉的私人诊所。

        关睿山摇了摇，明显地不信。

        “不用。”关睿山说，“让他自然生下来。”

        程安讪讪坐直。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他凑到关睿山的耳边，跟他说：“在我生孩子前你都要忍住噢。”

        “我们倒可以比比，看谁能忍到最后。”

        今夜三人继续在各自的房间睡了，仿佛先前火热的事从未发生过。

        关睿山看他满眼的认真，也懒得跟他费口：“傻就傻了吧。以后包办婚姻给他娶个小傻子，也好的。”

        第二天他们各自醒来，也没有人再提离婚和离开的事了。关睿山继续在书房办公，修涵照顾程安了吃饭，下午回学校上课。

        “你笑我！”程安小拳打在关睿山上。

        在关睿山的问之下，程安才承认从上午开始就开始血了。他见只是几丝，就没当回事，并没和关睿山和修涵提起。

        听到关键点关睿山才放下心来。

        关睿山轻轻地笑：“你不用安我。你比我早遇到他，可能，你活得还要比我长。多的这十几二十年都要劳心劳神地照顾这个生惯养的小少爷。光是想想就叫人疼。”

        关睿山眯着眼睛盯着他，眼中燃烧着不惧挑衅的火焰。

        “怎么又不傻了？”关睿山笑，冷峻的五官都柔和了许多。他指了指在开车的司机，“有旁人在呢。坐好。”

        关睿山听着小医生的弦外之音就觉得烦躁，并不搭理他，帮着程安穿好衣服就让保镖将小少爷送回家去了。

        加之罪，何患无辞。尽关睿山知这个小医生就是这个怪脾气，还是忍不住住了拳。

        他冷冷地问：“小医生，为什么会血？”

        临走之时小医生还殷切地出来送他们，朝着关总带来的一众人探探脑。

        “关总也不用太担心。之后的时候，好子口的扩张，也不是不可以用的。”小医生推了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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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给少爷一些时间，少爷很聪明的。”修涵说。

        关睿山让保镖拿了条薄毯给他盖上：“不会，最多早产。”

        “真的？”

        “哦。”小医生答应得云淡风轻，好似刚才的话并非出自自己之口，“你照着我的话，我保证这孩子能在母里待足十个月。”

        “怀孕七个月了吧？胎儿应该很稳了还能出血来，关总威猛啊。”小医生讽刺地冷笑，“从今天开始，到妊娠结束，都不可以再了。关总要是实在忍不下去，可以现在就破羊水，孩子直接进保温箱。再等两个星期让母把脏东西排干净，就能爱了。”

        小医生把关睿山赶出去，过了会儿才让他进来。

        关睿山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双大张的程安，还未来得及开口，小医生就说：“别看了。不是张着就是等着给你的。”

        小医生看着电脑，不知正在上面敲击着什么。他对着键盘敲了有小一分钟，等得关睿山都不耐烦了起来。他正准备打电话将自己的秘书叫过来――是时候更换一家私人诊所了――小医生才从屏幕上抬起来：“房事过于激烈啊。”

        “嗯，子口有点受损，对妊娠的影响不太大。病人或许会觉得子口有些疼痛，但很快就会恢复的。”

        关睿山皱皱眉。这个小医生明显将自己当成色熏心的纨绔子弟了。

        唯一出了意外的是程安的。

        “那会不会生出来个傻子啊。”程安继续问。

        “真的。”

        躺在床上的程安用胳膊遮住了自己涨红的脸。

        “那现在的血？”

        他说得残忍却讲得轻易。

        佣人发现了沙发上的血迹，紧急报告了关睿山。关睿山把程安叫过来，强制扒了小孩的子，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程安撇了撇嘴，低着怯怯地说：“我知我傻，你别笑我……”他又说：“我原本想着，这个孩子在我肚子里那么乖，多半是个安静的双儿。但刚才小医生说，怀的应该是个男孩子……这要是个傻子以后可怎么办！”

        修涵低下：“我只是比您早遇见少爷。”

        “你生出来的，能聪明成什么样。”关睿山笑他。

        －

        “我会不会死啊……”程安坐在车上，睁着双大眼睛问关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