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

相似的两张面孔同时望向她，投以深情的目光，仿佛无论她出什么决定，或者说出的话有多么伤人，都可以被接受。

她走过去，贴地为明远岑去嘴角的血迹，又帮明远珅拭残留在下颚的酒水，完全不为三人复杂的感情关系而烦恼。

“对不起。”

三人在短暂的时间内僵持着，谁都没有表态，愤怒，悲痛，无助，充斥着他们的所有感知，慢慢地变得麻木。

“阿珅……”

然后他们沉默地走出了书房，留给端姝一个清静之地，也发展成了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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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回答呢？

“你们先出去。”

“姝儿……”

“打架了？”

端姝轻轻笑着，晚风乱鬓发，粘上一双丹，凝脂白玉般的肌肤着元国独有的朱绣玄衣像位不可亵渎的神女，她为自己倒一杯酒，绕过两个呆怔的男子到凉亭一隅坐下。

相比于狼狈的两个男人，端姝的妆容和衣饰都整洁光鲜，尤其那支“云泽”簪，在落日余晖下熠熠生辉，可与她的双眸相媲美。

双胞胎果然心有灵犀。

“以后不可以打架，明白吗？”

看出了他们的纠结，端姝将手中把玩的酒杯举杯将烈酒一饮而尽，眼神也随着口腹中郁的酒香而迷离，她倚靠在红漆凭栏上轻笑倩丽，“不需要你们回答。”

“我都要。”

“要好好相。”

酒水顺着他的轮廓留下，沾了他的红领，过铮铮铁甲，一路浸地面，和着尘土下石阶，慢慢到了一位女子的脚边。

“你们两个，我都很喜欢。那么……我要选谁好呢？”

自己的哥哥利用相似样貌欺骗了他心爱的少女，和她在书房内行鱼水之欢，还未散尽的淫秽气息告诉他两个人刚刚的情事有多么的激烈。

的男人瞬间变得沉默，他放开了握紧的拳，也松开了兄长的衣领，背过将另一坛酒一饮而尽。

她神仙太久，早看淡凡人的权势争斗，皆是虚妄罢。

她早就在游戏开始前，就想好了答案——

但是皇妃的份也相较于皇后更自由悠闲些……

原本被爱人揽在怀中的少女怔怔地望着破门而入的男人，理智慢慢地回笼，也告诉她残酷而混乱的现实。

事情的发展好像偏离了原有的轨迹，明氏兄弟虽然有所察觉，却完全不会生出半点犹豫。

无形之中成为争斗中心的女子背过，淡淡地说。

想到了什么？

端姝轻轻发出疑惑之声。

刚刚发生在明远珅眼前痛心疾首的一幕，又在酒意的驱动下，再次浮现——

她刚刚……

这样的当面拆穿是意料之中的事，明远岑早已预料到，他没敢在强大的打击后再尝试去亲近端姝，双臂慢慢地放开她，眷念地抚顺墨色的长发。

快加鞭赶回府邸的男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明白。”

“你在什么！”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