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陛下已经赦免了扶墨的罪状?怎么还关着他?”
“姐姐!”
“姐姐,我被划了好几
口子,好疼……”
今每逢她开口,都会微垂眼睫,屏气倾听。
男人的脖颈微微一顿,扭
的速度很慢,望向她的第一眼,他眼底透出一瞬的陌生。
“那就好,那就好……”
门外响起熟悉的嗓音。
她蹲在他面前,仰望着他,泪光盈盈。
她正要开口追问――
扶墨眉
轻蹙,微微歪过
:“……好。”
“好~”
“回长公主的话,”小卒轻声
,“并非关押,而是……护着扶先生的安全。”
她扭
望去,是邓慈回来了。
门口只有一名守卫,静悄悄的,一瞬间令季云烟竟想起离开鹤滁那日,王府地牢前的安静。
“我带你去包扎。”
扶墨面上的神色依旧很淡,像是隔着层雾。
可这一次,他的手始终纹丝不动。
她忍不住问。
扶墨静坐在椅上,目光落在窗外烟雨蒙蒙的灰色天际,像在数着什么,看得入神。
扶墨始终没有回
,也没有应声,他的目光,依旧凝视着窗外。
“我没什么吩咐。”
她蓦地抬
,向他绽开一个明亮灿烂的大大笑容。
季云烟的语气一如既往温和。
“……嗯。”
“言白!”
却在还差两步时,骤然顿住――
两个多月未见,她再也忍却不住,朝他狂奔而去。
“言白,我好想你……这两个多月,我一直、一直很想你……”
她心
一紧,还未来得及细想,他终于开口:“烟烟。”
季云烟这才长舒一口气,上前一把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落进他衣领中。
她伸出手,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他。
“你受伤了?”她忙起
,前去察看。
她回到扶墨
前,俯下
认真地
:“言白,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好不好?”
她将脸埋进他膝前,抱得更紧。
季云烟屏住呼
踏入,视线立刻捕捉到窗边的
影。
他满
满
的血,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负伤还是浴血。
季云烟的目光在他面上停了一会,随后,扫了周围一圈。
“言白。”她不停唤他。
扶墨的双手,从
到尾垂落在
侧,没有抬手回抱她。
她略沉默了会,终是暂且按下心底的疑云,转
随邓慈离开。
“等攻下禄川,我们就成婚。”
“只是……我没见到扶墨,早前的书信中,陛下说,此次北伐会带着他,小卒,你可知
他在哪里?”
从前的他,无论何时,总会笑着抬手
她的发。
她的情绪汹涌,几乎将自己全
的思念倾泻出来,以至浑然未曾察觉――
“知
。”
嘎吱一声,房门被轻手推开。
扶墨依旧面无表情,缓缓点了下
。
“是。”
邓慈耷拉下眉眼,咬着
,瞧着可怜极了。
“嗯……”
“你们都留在外面。”
她微微蹙眉,渐渐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你过得好不好?”
小卒低声应下,引着她与紫蓉,往一
偏僻的客房走去。
“言白,你别担心,我有军功在
,我什么赏赐都不要,我用全
军功来换与你的婚事,我答应过你的,我要嫁给你。”
“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