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馆也是我们家刚开的,你等下吃完如果有建议或意见可以跟我讲。”
现在看来鹤漪估计并不太了解他们家的情况。
“雕塑赚钱难,沈阮阮估计比我清楚,多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活。”
沈诠呼了口气,最起码鹤漪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男生,心里的负担又轻了一些。
沈诠点了点,鹤漪的脸色突然煞白,本来紧张攥着
子的手无力的垂下。他本以为阮阮家里
她,会给她买车,而她自己又比较上进,愿意去打工,所以才会手
比较宽裕。
意料之内的沈诠坦白了,但说出的话却让阮阮的笑容僵在脸上。
“沈阮阮打工的那家酱香饼店是我们家开的,准确来说所有这个牌子的酱香饼店都是我们家开的。”
沈诠故意没把话说全,他看得出鹤漪是聪明孩子,应该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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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反而为了个男人要来继承家业了,你说,沈阮阮是不是很任。”
“那...那就是说...阮阮不是、打工...是老板...”
阮阮放下筷子抱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其实她什么话都没从鹤漪那里套出,她就想看看沈诠会不会上套。
“你说说,有自己喜欢的专业保研不去,就爱折腾。”
“看你这意思,鹤漪已经把那日我与他说的话复述给你了。”
“还有一些话,我只想对你说。”
“如果她不跟你在一起,应该会心安理得继续吃着家里的然后搞她喜欢的雕塑。”
“我是有无症。”
这句话明显在沈诠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鹤漪有几分姿色,人看起来也是一副乖巧的模样,正是看中了阮阮这小子零花钱多,所以两人才会在一起。但沈阮阮那该死的恋爱脑竟然会为了男人不搞雕塑了。
沈诠推了推眼镜,歪看向边上面色不佳的鹤漪。
“阮...你们家,是开餐馆的?”
沈诠指了指地板。
字字在责怪沈阮阮,却字字不离鹤漪。
鹤漪垂着,心里被阮阮不曾与他说过的妥协密密麻麻的戳着疼。
沈阮阮的吗?
“但...”
“小时候呢,我让她学点能帮到家里的,她不肯,偏偏要去学艺术。”
鹤漪一开始以为阮阮跟自己一样是在酱香饼店勤工苦学的贫困生,后来才知阮阮家里有点小钱,但是她确实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自己家里是
什么的。
“我看她买了不少餐饮理的书,估计是准备考这个专业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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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真认为自己毕业之后参加工作就可以将他两之间的差距拉小,却不料鸿沟远比鹤漪想象的大。而现在阮阮竟还要为了跟他在一起而放弃自己一直喜欢的雕塑。